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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互联网商业化的5000天后,社交媒体开始蓬勃兴起,现在距社交媒体兴起又过了近5000天,接下来的5000天,将会发生什么呢?
在后疫时代蓄积已久的百废俱兴中,在《5000天后的世界》中阅读凯文·凯利(Kevin Kelly,后文简称为“K.K.”)雄心勃勃的未来视图,并在其广域的探索与设问中为自己找寻在现时此地的定位图标,是每一个受困于“工作迷思”与“发展悖论”职场搏击者智识上“最优化”(optimizing)的选择。
这一幅由国际知名《连线》(The Wired)杂志创办者、“赛博文化”代言人、科技世界的沉浸式思想家K.K.精心勾画的“可能世界”图景,会让你在倒数5000天之后,认同、参与并收获那个果然“不一样”的未来。
倒计时人生,
看世界的新方法
当国际知名未来学名家、长销畅销书《失控》、《必然》、《科技想要什么》的作者K.K.先生即将步入70岁这个“不逾矩”之年时,他忽然悟到了一种新的改变和介入世界的方法:未来的人生要以“日”(Days)为单位来计算。
这个思路源于一次远赴耶路撒冷修行的旅程,那一次的修炼主题围绕“如果你的生命只还有6个月的时间,你会做些什么?”展开,参与其中的K.K.体悟良多,最为澄明凝聚的思路,就是不再以长时段、宏观化、框架性的年、季、月、周这样的统计周期来框限自己的思路,也就是不要用较为模糊的“时间性广延”来刻意规制自己的生活图景,反而要具体地把握住当下时刻,以真正创造性的工作来“赋能每一天”。
K.K.的“效率”体现在观念的转变中。他由此而发现:“我是1952年出生,查了政府公布的平均年龄表,我这一年出生的人平均寿命是75岁。减去现在年龄,再换算成天,就可以做出准确的倒计时表。我将这个表导入电脑中,每天都可以提醒自己生命还剩多少天。”
很多人对沙漏倾泻般的“倒计时”装置充满了恐慌,K.K.说,一旦他看到自己的人生进入“倒计时6280天”时,他觉得随时都充满能量,不必用那些大尺度的“浊概念”(thick concepts)来混淆自己的思考方式、引诱出偷懒或懈怠的潜在动机,使他可以化整为零,有效利用时间。而任何复杂的工作也都是要在具体的日程中逐步完成而达致完美的,这位(已经)70岁的创意工作者因此确信,保持积极的工作态度,才能认识到“今日是好日”,也“必须是好日”。
未来的改变主要发生在精神领域。比如交往模式、休闲方式、对自己的认知、人生观、与别人建立联系的方式等。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,该如何理解万事万物,该怎样追求真理、推动科学的发展,这些才是将要发生改变的部分。——凯文·凯利
我们就不难明白他对新书《5000天后的世界》的命名、言说方式,是基于这观念转变,新的“看世界的方法”:在互联网实现商业化的“5000天”之后,社交媒体这一全新平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,而今这一切也过去了“5000天”,互联网搜索引擎与社交媒体已经深刻地改变了人们的言行与生活;那么,在之后的以“5000天”为单位的可预见未来,又将发生什么样激动人心的新变化?
K.K.的回答清晰而有力:到那时,世间万物皆可以与AI连接,现实世界同数字化完美融合,由此也就产生了全新的“世界”想象——“镜像世界”(Mirror World)。
镜像世界,
现实主义的进托邦(Protopia)
镜像世界的存续和发展,在很大程度上是与当今AI技术的最新发展密切相关的,而K.K.本身对于镜像世界的满满信心,也是来源于他的这一“信念”(Belief):每个人都能适应AI。
不同于那些对于人工智能所带来的伦理与社会问题(所谓“奇点恐慌”)充满担忧的论调,K.K.显然更为注重科学技术所渐次推动的“演化”(Evolutionary)事实。在简要回顾了由互联网与社交媒体的发展历程后,K.K.大胆预测了既能集聚已有优势,又能给产业带来新的质变的“第三大”平台的历史性登场,也就是我们在前面已经提及的“将现实世界全面数字化的镜像世界”。在这一技术(统治)阶段,聚合此前的发展模式,“利用AI和算法,镜像世界既可以搜索现实世界,又可以搜索人际关系,并催生新的事物”。
为了更好地说明镜像世界,K.K.进一步引入了“数字孪生”(Digital Twin)概念。首先由NASA的约翰·维克斯(John Vickers)于2010年在一份技术路线图报告中使用,意指一个双系统模型的运作方式,即一个既定的物理系统(physical system)与另一个包含着该物理系统全部信息的虚拟数字系统(digital system)之间的交互运行。而这也就“意味着在现实、虚拟空间中的系统之间有一种镜像关系,而且二者紧密连接。”K.K.正是以“双系统”的“存在样态”(Modes of Being)为起点,设想如何通过现有的AR、VR、大数据、3D建模等多种技术融合,构想物理现实与数字宇宙的有机结合组构,并对之进行合理化检验。
K.K.认为以“数字孪生”为特征的数字化镜像世界,就是他所设想的“5000天”后必将实现的平台化进阶,而在这个过程遵循“颠覆性技术的发展史”的经验结果,社交媒体时代的巨头GAFA(K.K.将谷歌、亚马逊、脸书和苹果四家公司的首字母组合,象征一个亟待被超越的“时代”)将无法在下一时代的平台上继续称雄,我们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“后GAFA时代”来临。
具体而论,K.K.设想“数字孪生”意味着叠合态的交互模式,基于大数据基础的运行模拟,将对于诸多样态下可能遇到的问题进行预处理,产生富有价值的洞察效能。只要程序的使用者佩戴相应的智能眼镜(如微软的Hololens眼镜),就可以使虚拟的影像和文字出现在具体的场景中,因此“面对面地交流”将不再受地域限制,“历史”也因广域化、同时性而真正地转化为一个“动词”。
“镜像世界可以被看作是一个由数百万人同时参与的、覆盖全球的层叠结构。每一个人都身处自己所在的地区,但同时又和世界上各个角落的人共同处在一个地球大小的虚拟世界。”置身其中,团队工作成员将实时共享所有有效信息,“实现真正的协作生产”。最重要的是,作为集合搜索引擎和社交媒体功能并超越其上的“镜像世界”,意味着全新工作和生活方式,其所创造的“历史”也将同时带来新的财富和力量。借助于AR、VR等技术的实境拓展,人们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工作体验,既能提升虚拟工作的临场感,又获得了前所未有的“数百万人一起工作”的效率与成果,这将会是前所未有的“互联网时刻”,将会引领环境、技能和教育模式的全面革新。
K.K.为之激动不已,并将其认定为未来“5000天”重要关切的,就是这一以“沉浸式计算”(Immersive Computing)为重要趋势的新的大平台时代,也被他视为是一种“进托邦”(Protopia)。由“进步”(progress)与“地方”(topia)组合而成的词汇中,K.K.寄托、投注了他特殊的乌托邦情结,那是他的乐观的视野所必然推进的想象与实践,那是一种确信:“明天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完美,但会变得比今天更美好一些。”
未来的“应然”图景,
我们可以谈论什么?
乍看起来,这似乎构成了一种张力:未来并不是现在,为什么可以对其展开评价或言说?一旦那种“预测”或“预期”决定性的影响、以至于“预见”了此刻的“行动”,是否又是用在一种不必要的“前理解”来扰动,乃至重组重构了未来?——甚至,这就是在宣告:“未来已来”?这样的连环问号如同莫比乌斯环,所构成的悖论分环切割着时间意识的不同面相,也足以让忧天的当代杞人们沉陷入“To do,or not to do”的“创造论难题”,苦不堪言。
但这一切对于热爱探索未知的K.K.来说,显然完全不会构成困难。正如他在本书中说:从来不必担心未来在什么意义上“被改变”,真正重要的只在于如何能够正确理解当代世界的那些“必然”的变革维度,特别是与新科技有关的趋势与脉络,之后,“努力帮其实现”。
我一直相信,作为一种习惯,“不断提问”必然会成为人类最基本也最有价值的行为之一。可以马上得到答案的问题就扔给机器,人的价值在于面对不知道答案的问题,可以不断思考,不断提问。——凯文·凯利
作为“AGI”(Artificial General Intelligence,即“通用人工智能”)概念的质疑者,K.K.否定人工智能的“通用”可能,更进一步的,他甚至否定人类智能的所谓“通用性”,“人类的智能无非是经过几百万年的时间,为了生存下去而进化出的非常有局限性的合成物而已。在所有可能的想法与精神空间之中,它只是一个小小的点。”与这种审慎的态度相对应的,则是其对于人工智能的“功能”(Function)属性的强烈信任。既然“AGI”并非K.K.版未来学词典中的备选名词,“强人工智能”所带来的种种“奇点疑难”也就必然无处安身,从而使得不断细分功能化的AI“扩展人类无线的可能性”真正具有了意义:在生产性(productivity)与创造性(creativity)之间,人类无疑应选择“创造性”的维度。“把枯燥的工作丢给AI,去做创造性的工作。”K.K.写下70岁的箴言,并满心期待着那一变革时刻的出现。
而这同时也就是K.K.作为一个充满行动力、不断反驳歧见、创造“新想法”的“动词”思想者的意义所在:多元而超前、鞭辟入里的追问与反思,使他的思考永远保持“复调”属性,既能延展与拓进在AI机巧的“预训练”(Pre-Trained)素材的范围之外,跳脱常理思维,又总是能够切合现实的需要,洞见“科技场景”下最有价值的“未来”。
部分内容源于《周末画报 Reading Life》
撰文 —刘道一(人文学者,现供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)
编辑 —Fran Hsiao
新媒体编辑— Emin
设计 — La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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